殺豬宰雞過年，吃吃喝喝，親朋好友相互拜年，似乎眨眼的功夫，就到了初三。

“爸爸，今天要去上班了。”左旭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又親，放在暖和的炕頭上，穿上大衣，跟著小張出門了。

一個多小時到了南土墩，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，楚奕珣一身戎裝，站在大門口，帶著幾個分隊長，正在給大家分發拜年紅包。

“新年好。”左旭打完卡進門，楚奕珣規規矩矩地遞上一個紅包，順便拜年。他一拱手，領了屬於他的紅包，也回了一句：“新年好。”

放了十天假，所有的車間都要重新運作起來，光是點檢就夠忙活一通的了，左旭他們機組從早到晚，一個車間一個車間的檢修過去，中午飯都是每人一個面包，坐在門口解決了又接著幹的。

這一天兩人都沒時間見面，左旭加班到半夜十點多，楚奕珣終於歇下來，到車間裏叫左旭去吃飯。

“我還要再等一會兒。”左旭整個人吊在半空中，沖著楚奕珣擺擺手，就繼續忙了。

楚奕珣見了也不走，幹脆坐在一旁等了起來。

這一忙，就忙到了將近十二點，才終於把機組給轉了起來。

“你怎麽不先回去？”左旭抹了一把臉上的汗，拉起楚奕珣一起站起來。

“等你一起吃。”楚奕珣說著，給他擦了擦汗，旁邊同組的同事見了，笑呵呵地打著招呼，人就撤了。

“婚禮定在初十。”回宿舍的路上，楚奕珣和左旭說起這事兒，“我跟你們組長說了，可以請三天假。”

“初十？”今天初四，就是還有不到一個星期？

回到宿舍，因為是集體供暖，屋子倒是十分暖和，脫了大衣，左旭下廚，看菜籃子裏還有一顆白菜，就切了兩片臘腸，下了兩碗面，一人一大碗：“是不是太急了一些？”

“相關的事情我都準備好了。”楚奕珣在旁邊看著左旭忙活，左左右右的，總歸離不開一手臂的距離。

自從左旭答應要結婚以來，楚奕珣似乎就總是這樣，只要在一塊兒，總是不離左右的粘著，這讓他有些詫異，笑道：“你在這也礙事，不如先去洗個澡。”

“吃完飯一起洗啊。”楚奕珣托著下巴，說得一臉的理所當然。

左旭擡頭看了楚奕珣一眼，又垂下眼簾，紅著臉咕噥了一句：“才不要跟你一起洗呢。”

楚奕珣見了，不但不生氣，似乎還挺高興的，繼續在他身邊晃悠。

忙忙碌碌，日子總是過得很快，眨眼就到了結婚的日子。

天還沒亮左旭就被他媽給叫了起來，然後是穿衣打扮，幸好不是女孩子，不用凈面化妝，單是弄頭發，就用去了大半個小時。

左安和左城，還搞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，迷迷糊糊地換了新衣裳，被大人抱著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。五點半，楚奕珣帶著車隊就上門了，一連串的來了十幾輛，都是嶄新的越野車，最後左家一一家子都上了車，又從左家集浩浩蕩蕩地出發了。

開到多隆大飯店，正好是十點初出頭兒，稍事休息，趕十一點十八分的吉時剛剛好。

主持婚禮的人，是楚奕珣父親的叔公，是族裏年齡和輩分最長的。

兩個人都穿著禮服，中間領著左安和左城，就那麽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紅毯，再到舞臺的正中央。

老族叔拿著鮮紅的證書上前：“你願意娶這個男人為妻，愛她、忠誠於她，無論她貧困、患病或者殘疾，直至死亡？”

楚奕珣：“我願意!”

老人家又轉過頭看向左旭，同樣的誓詞，又問了一遍。

左旭就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，只能影影綽綽地看著人影動來動去，眼前的人，嘴巴一張一合的，到底在說些什麽，他完全聽不到。

“旭旭，旭旭……”是誰在叫他？在一連串的呼喚聲中，左旭終於回到現實世界，就見楚奕珣一臉焦急地看著他。

“怎、怎麽了？”左旭眨眨眼，眼裏一片茫然。

“輪到你回答了。”楚奕瑤站在一旁，伸手捏了他一把，“輪到你說了。”

“我、我……”左旭看了看周圍，舞臺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，他爸，他媽還有他哥，坐在唯一的鋪了紅綢子的一張桌子上，兩個寶寶站在他和楚奕珣的身前，視線轉回來，最後落回到楚奕珣的眼眸裏，那眼眸就跟初相識的時候一樣，充滿了溫柔的寵溺……

像是在說：

我喜歡你

我愛你

……

時間仿佛又回到了過去……

“旭旭？”楚奕珣上前一步，拉住他的手，“旭旭，我會對你好的，你再信我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
“好。”左旭呆呆地點頭，轉頭看向證婚人，小聲說：“我願意。”

“好，我宣布，你們是夫妻了，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。”證婚人的話音一落，瞬間掌聲雷動，象征純潔和幸福的花朵從天而將，紛紛揚揚地散落了下來。

左旭一擡頭，就被楚奕珣給吻了個正著。

現在是新郎吻新娘啊……左旭這樣想著，閉上了眼睛。

那一天，他們都喝了不少酒，楚奕珣是海量，臉色微紅而已。有他在前面當著，左旭還是被灌了不少酒，好在，楚奕瑤看不下去了，站起來大喝一聲，那些個大兵就都老實了。

婚禮一結束，倆娃就被楚奕瑤帶走了。左旭紅著臉，腦袋暈乎乎的，腳底打著飄。

“先躺會兒。”楚奕珣看著這樣的左旭，臉上露出溫柔的笑，“咱們躺會兒，我讓廚房給你做醒酒湯。”

“躺就躺，你脫我衣服幹什麽？”左旭微微歪著頭，月牙兒般的眼睛迷離懵登，顯得越發水潤魅惑起來。

“熱不熱？”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，楚奕珣在對上左旭的時候，其實都是溫柔和寵溺的，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，只要左旭不把他氣得七竅生煙，他是絕不會粗魯地對待他的。

“熱。”左旭倒是實誠，皺著眉頭，扯了領口的蝴蝶結：“熱死了。”

“那咱先把衣服脫了，換身寬松的睡衣，你睡著也舒服。”楚奕珣耐著性子，揉了揉左旭的軟發哄他：“旭旭，聽話。”

“嗯。”左旭點了點頭，就隨便楚奕珣折騰去了。

“餵……你做什麽！”左旭坐起身，瞪著眼睛看楚奕珣。

“脫衣服啊。”楚奕珣一臉的無辜和坦誠：“乖，翻個身。”

左旭聽話地翻了個身，楚奕珣趁機給他的衣服脫下來。

“我自己來。”見楚奕珣要脫他的褲子，左旭皺著眉頭，頭暈的厲害，渾身軟綿綿的，完全靠本能行事。

見左旭脫了褲子，楚奕珣看著他白皙清秀的身體，一股熱氣騰騰地往小腹鉆去。

“旭旭？”左旭現在涼快了，也管不了那麽多，咕噥了一聲，又翻了個身。

楚奕珣十分清醒，他慢慢地壓上去，又叫了一聲：“旭旭，我想要你。”

左旭迷迷糊糊地聽了，也沒什麽反應，楚奕珣琢磨了半晌，還是一咬牙，翻身壓了上去，管他明天會怎麽樣。

“你——”左旭終於被楚奕珣折騰的得清醒了幾分：“你、你給我下去！”

“我怎麽了？”楚奕珣賊心上來，既然都開頭了，現在也不怕了，死死地壓著左旭：“既然是夫妻了，做些事情也是正常的吧。”

“誰跟你做！”左旭把臉轉向一邊，非常不爭氣地紅透了，楚奕珣一個用力，就把他給制得服服帖帖的：“你老實點兒，我不弄疼你。”

“丫的，不疼就見鬼了。”左旭被楚奕珣按著，翻來覆去烙了一個下午的餅。

直到天擦黑了，左旭喝下去統共不過三四兩酒早就醒了，又被迫做了一個下午的運動，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，肚子咕嚕嚕叫。

楚奕珣卻還意猶未盡，壓著左旭不肯放手。

“我說你夠了，怎麽就這麽饑渴。”左旭趴在床上，進氣少出氣多，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。

“我要說是想著你，你信不？”楚奕珣湊過去，一邊咬他耳朵，一邊死命地折騰。

“我、我、我告訴你——”左旭話都說不連牽了，眼角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兒，語帶哽咽：“丫的，我要被你弄死了。”

楚奕珣一聽，眸光一暗，折騰得愈發兇狠起來。

左旭沒說信也沒說不信，幹脆閉上眼睛由著他折騰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掉收藏了，好桑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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